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,金桂飘香,沁人心脾……

古铜色的门窗外透过一抹来自夕阳的温柔,老式玻璃窗在秋风的轻抚下吱呀一声,吹开成了两半,凉意与清香袭来,原来是屋旁的桂花树开花了。

如今正是花期,那素雅的香味一直萦绕在鼻尖。远远望过去,一团苏一团绿,交错相杂,霎是好看。“明天摘些好的给周边人家送过去吧。”祖母叮嘱道。

清晨,阳光透过枝桠罅隙,轻柔地洒在桂花树上,望着指甲般大小的花聚集在一起,一团团,一簇簇,似新生的婴儿,畏怯怯地感知着世界。几颗露珠似乎也可将它的背压弯。我小心翼翼地剪下几枝,轻嗅其芬芳,与昨日相比,多了些浓郁,香得仿佛能让人沉醉其中。我拿着桂花给邻居送过去,换得他们的莞尔一笑。

每年的这个时候,祖母都会将桂花送给周边人家,分享其芬芳。

桂花树像虔诚的信使,昂着头。我望着一些被我剪断的,不免心疼起来。却没有想到,几天后,桂花树长得更加旺盛了,几枝竟跑到栏杆外面去了。正因为这出墙的几枝桂花,使城市中忙碌的人们停下脚步,放下手中的手机,欣赏这芬芳,或者摘下几朵插头上。祖母每每见此情景,总是分外开心。

荷花暮雨,杨柳西风,季节总是趁人不备时悄然斗转,而祖母却在时间的更迭中生病了,那棵桂花树自此也无人照料。祖母许是担心树,病情稍有好转便回家,令她意外的是,桂花树仍旧是那么旺盛。祖母正思索着,邻居李阿姨便带着桂花糕过来了,说树是邻居一起照顾的。看着晶莹的桂花糕,闻一下,清香扑鼻而来。咬一口,糯糯的,微甜,滑入喉间,凉凉的,包含了邻居对祖母的关爱。李阿姨也如祖母一样将桂花糕赠送给邻里,与他们共享片刻的甜。

花蕊浮幽香,秋韵锁桂园。桂花享受着阳光苍白无力抚摸,展露花蕊。微风吹过,桂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,散发浓浓香味,渗透了空气里每一寸肌肤……

蒋幸孜 江苏第二师范学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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